&esp;而那副镣铐先拷着右腕,再取下来拷着脚踝,再后来江归一把两人的手牢牢锁在一起,无论怎样动荡,哪怕磨得两人手腕出血,他都不允许分开。
&esp;&esp;接近死亡的余韵,陈窈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嘴角往下流,江归一把两根手指插进她口腔,她皱着眉,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,压抑地抽泣,“江、江归一,别同时”
&esp;&esp;“那这样……”
&esp;&esp;“滚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无休无止的持续进行,陈窈搞不懂自己逃跑和郦沛白的事为什么能让他这么受刺激,起初各种辱骂、拳打脚踢,但江归一没羞耻心又不怕疼,她踹一脚,他能把脚捏手里玩半天,她骂疯子都骂腻了,最后干脆漠视他。
&esp;&esp;然而江归一这次铁了心,第二天除必要工作,呆在房间进行视频会议、安排所有工作,他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,希望她依赖他。
&esp;&esp;他既扮演保姆又扮演父亲的角色。
&esp;&esp;不想她把自己装成江乌龟的模样弄混,每次做饭故意放多佐料,大概不合口味或故意找茬,她次次掀盘子,他只好慢慢调整。
&esp;&esp;他早就备好的高订衣裙,乐此不疲地为她换,乐此不疲撕。
&esp;&esp;见那副镣铐把她手腕磨得太惨,他用丝绸缠得一圈又一圈,可效果不好,但他想让她长记性,所以晚上她睡着后他偷偷解开,早上她醒来前再次锁住。
&esp;&esp;发现她脚冰凉,他又买了蝴蝶结的袜子,每天给她换不同颜色。
&esp;&esp;他甚至学会分辨护肤品,帮她抹了精华和护肤霜。
&esp;&esp;可即便行为再亲密,陈窈并不领情,江归一始终觉得与她之间存在隔阂。隐晦的感情毫无出路,最后统统变成淹没他的孤独。
&esp;&esp;第三天,陈窈冷冰冰地问:“江归一,你想囚禁我到什么时候?”
&esp;&esp;江归一从没觉得这是囚禁,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吃饭睡觉,只不过她不乖想逃离他,需要驯化。
&esp;&esp;等意识到这点,他突然发现这种驯化动物的方法是江之贤用到自己身上,并且是他最恨的。
&esp;&esp;江归一那根神经再次悬起来,沉默无限放大的时间里,他变得不知所措,并且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淤泥,散发难闻的腐臭味。
&esp;&esp;没人能把他拉起来,除了她。
&esp;&esp;更加疯狂的索取,但他身体与心和手背的饕餮融合了,贪婪得不知餍足。明明已经占据她身体所有角落,总觉得五脏六腑空荡荡。
&esp;&esp;希望她,和自己一样需要对方。
&esp;&esp;渴望她,和自己一样意乱情迷。
&esp;&esp;甚至想恳求。
&esp;&esp;恳求什么呢?
&esp;&esp;面前的落地镜被灯光照亮,江归一高举陈窈的腕,视线从她隐忍的表情游移,挪到心脏的位置。
&esp;&esp;那是自然而然的,自然到江归一自己都无法相信。
&esp;&esp;“陈窈,再问一遍。”
&esp;&esp;他急切地补充完整,“再问一遍我想不想要你的心。”
&esp;&esp;陈窈从满是雾气的镜子里与他对视。
&esp;&esp;露出三天以来第一个笑容。
&esp;&esp;她的语气稳操胜券,“江归一,我说了你和我母亲一样可怜,你不信。”
&esp;&esp;他沉迷于她的笑容,擦干净镜面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&esp;&esp;如果非要形容。
&esp;&esp;那么,陈窈的眼睛抛开泪,拥有阿佛洛狄忒的深邃,带有居高临下的冷漠和悲悯,像无喜无悲的神女,从云端俯瞰众生。
&esp;&esp;而他不过是其中一粒尘,一只蝼蚁。
&esp;&esp;江归一陡然清醒,想起为何当初知道她是玫瑰园的犯罪天才,那么着急在她身上刺自己的名字。
&esp;&esp;而她从被他囚禁,就提前预知有这么一天,并且现在亲口告诉他答案。
&esp;&esp;“因为天生精神变态永远长不出真心,更不可能有爱。”
&esp;&esp;江归一抿唇,蒙住她的眼睛,心脏却被这些字眼缠绕到窒息,酸涩的液体从缝隙一点点挤出来。
&esp;&esp;那是心脏的眼泪吗?
&esp;&esp;“那”他颓丧地埋在她肩头,深深吸入发香,哑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