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赶月一般。
三十招之后,黑袍人逐渐适应了薄无行一左一右的攻击,一刚一柔的力道,一快一慢的节奏。
但见黑袍人的脚步越行越稳,逐一将薄无行的招式破解,一点点地占据了上风。
激斗间,黑袍人用双手纠缠住薄无行的上身,与薄无行比拼起下盘的功夫。很快,黑袍人便发现,薄无行的身形看似轻灵飘逸,其实是为了掩饰腿上功夫不稳的软肋。
有此发现,黑胖人对准薄无行的下盘,发起了一连串快、准、狠的攻击,令得薄无行的脚步踉跄,一时间乱了章法。
擂台之下,井少康见薄无行章法渐乱,连忙向慕葶苈说道:
“慕宫主,先一致对外,其余之事,稍后再说。”
“不错,平北四派,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手里。”
说着,井少康与慕葶苈,携手向黑袍人袭去。
只见井少康将腰间的酒葫芦抛于半空,旋即以内力将葫芦震碎,无数蕴含着内力的酒滴被洒向半空。
慕葶苈双袖一挥,以强劲的霜寒之气,将酒滴凝结成细长的冰针。
旋即,井少康和慕葶苈四掌齐推,两股浩瀚而霸道的内力,将多如牛毛的冰针,射向黑袍人的后背。
薄无行见二人前来相助,紧紧地纠缠住黑袍人,不给黑袍人抽身的机会。
顷刻,不计其数的冰针,从黑袍人的后背射入其体内,冻得黑袍人躯体僵硬、动作迟缓,呼吸间都透出一股寒意。
三人见黑袍人因霜冻而变得迟钝,齐手向黑袍人施展攻击。
岂料,黑袍人一呼一吸之间,便化解了体内的霜寒之气,旋即虎躯一震,一股磅礴的内力形似环状,从其身体之内暴涌而出,像翻天巨浪一般朝三人扑打而去。
见黑袍人激发出的内力强劲,薄无行与井少康立即运动护体。
而慕葶苈却冒着重伤的危险,在即将被震飞的刹那,全力一掌,猛拍在黑袍人的右肩之上:
“最后一点存货,本宫全部赏赐给你。”
慕葶苈与薄无行一战之后,体内冰封的丹阳气虽然残存不多,但这缕微弱的丹阳气,在黑袍人的体内,接触到蕴含内力的酒液之后,旋即如同枯草丛中的点点薪火,熊熊燃烧起来。
“焚经决!?你怎么会焚经决!?”
黑袍人双眼一怔,急忙一探内息,长舒一口气:
“还好这股丹阳气不强,只需损耗一些真气护住经络,便能运功将其逼出体外。”
此刻,虽然黑袍人的行动不便,但薄无行和井少康被震得躯体发麻,慕葶苈更是重伤瘫坐在地上,没办法阻止黑袍人运功逼出丹阳气。
“尤少侠,我们要上前相助吗?”
潜伏一旁的马思迁话音未落,尤弈棋已经冲出数丈之远。
虽然黑袍人的外在并无异样,但尤弈棋一念心经已成,探知到黑袍人真气暴走、内息紊乱,料定黑袍人正在与丹阳气抗争,此刻无法闪避,于是当机立断,要给黑袍人致命一击。
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,尤弈棋突然出现在擂台之上,手刀捅入黑袍人的腰腹,贪婪地炼化着丹田内的真气。
黑袍人强忍身体的剧痛,在掌中激发出气刃,砍向尤弈棋的颈脖,令得尤弈棋心中一惊:
“这个黑袍人不仅能同时抗衡三派掌门,而且被丹阳气焚烧真气之时,还可以继续行动,真是远远强于之前所见的黑袍人,若是单打独斗,我必败无疑。”
马思迁见尤弈棋躲闪不及,旋即纵身上前,手举双刀,凌空斩下,一刀砍断了黑袍人的手臂,心里嘀咕着:
“尤弈棋这家伙越来越强,我得赶紧除掉十方筠,把尤弈棋占为己有。”
黑袍人被马思迁斩断手臂,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。
尤弈棋不急不忙,将黑袍人丹田内的真气,炼化吸收得一干二净。
马思迁眼珠一转,上前搀扶井少康等人,想要博得几位掌门的好感。
下木趁马思迁不注意,轻手轻脚地溜上擂台,从黑袍人身上找出环状器物,偷偷藏于怀中,心想:
“少主肯定很在意这个东西,但不想让马思迁知道,我先藏起来,找机会再私下拿给少主。”
黑袍人气绝,慕葶苈怒声叱喝吉弘益:
“老秃驴,你是越老越糊涂吧?我平北四派决定四绝灵玺的归属,你从哪找来一个武艺高强的黑袍人,干涉我四绝灵宫的内部之事,差点害本宫丧命!”
没等吉弘益出声,慕葶苈又狠狠地盯着薄无行:
“娘娘腔,你何时偷学了我们三派的武功,既然想学,不如拜本宫为师,干嘛偷偷摸摸的?不过还算你这家伙良知未泯,记得自己是四绝灵宫之人。”
这四人自幼一起习武,既是至交又是损友,内斗之时乌烟瘴气,抵御外敌却又格外团结,方才还争得你死我活,这会又彷如无事发生。
当然,慕葶苈和井少康,能够不与薄无行和吉弘益计较,还有一个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