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名大汉的刀法也是不弱,虽然处于下风,却还是拼死抵抗。
此刻他已经被疤脸逼退到一处土屋边上。
魏长乐过去将麻包里的弩箭袋直接取出,挂在腰间,又取了一支弩箭填上,快跑过去。
“你别动手,他们杀死我弟兄,这人归我来解决!”疤脸瞥见魏长乐过来,急忙道。
魏长乐理也不理,对着那人直接扣动机关。
“咻!”
那大汉正挡住疤脸一刀,腾不出手来挡箭。
魏长乐这一箭又快又准,“噗”的一声,正中那人额头。
那人当即毙命。
疤脸见那人被射杀,有些恼怒,转头看向魏长乐,“我的话你没听见?”
“老子为何要听见?”魏长乐再次装填弩箭,竟是将箭弩对准疤脸。
疤脸骤然变色,吃惊道:“你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魏长乐目光如刀:“不说实话,现在就去死!”
疤脸急道:“别动手,我我叫顾惜舟,山南东大营十七营老兵!”
他显然看出魏长乐是个杀伐果断之人,如果自己稍有犹豫,这年轻人恐怕不会有丝毫手软。
“你是官兵?”魏长乐皱起眉头。
顾惜舟诚恳道:“是老兵,已经不在军中。小兄弟,你放心,我绝不会害你!”
“你想害我,也做不到。”魏长乐淡淡道:“如果昨晚不是你们搞事,他们!”
顾惜舟立刻道:“小兄弟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你是觉得昨晚我们行动,牵累到你们。你是觉得他们追杀你们,是担心你们报官?但我告诉你,这伙人看到你们第一眼,你们就被盯上。”
“哦?”
“你年纪轻轻,又势单力孤。”顾惜舟见魏长乐箭弩一直对着自己,小心翼翼道:“你们有马车,而且那匹马一看就是北方草原出来的良驹,价值不菲,他们肯定起意。”
马车是柳菀贞所有,柳菀贞从河东到神都,肯定是乘坐这辆马车。
柳家在河东也不是普通家族,要搞几匹从草原流入的良马,自非难事。
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!”顾惜舟道:“这帮人既然盯上,肯定会找机会搞到手。”
魏长乐皱眉道:“戏班子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但魏长乐根本不和他废话。
脚下一蹬,整个人已经如同猎豹般扑过去。
胡桂知道无路可退,低吼一声,挥刀迎上。
他能有劲弩,却已经收在马背上,此时再要取出,已经来不及。
知道魏长乐刀法厉害,与他拼刀肯定占不了便宜,但此刻却已经别无选择。
疤脸也不犹豫,一抖马缰绳,向另一名汉子冲过去。
胡桂一刀砍下,魏长乐抬臂抵挡。
“呛!”
胡桂只觉得手臂巨震,两刀相接之际,一股劲力从刀身蔓延过来。
只是瞬间,他便感觉手腕巨疼,却是虎口被撕裂开。
惊骇之中,却见到魏长乐眸中杀意更浓。
他疾步后退,但魏长乐如影随形,这次却是换作魏长乐挥刀砍下。
天空一声惊雷。
魏长乐手中大刀斩破风雨。
胡桂虽然虎口撕裂,剧痛钻心,但此刻也只能拼力格挡。
“呛!”
一刀砍下,胡桂整条手臂酸麻无比,虎口伤处更是拉开。
这一刀他拼足了力气挡住,大刀也勉强没有脱手。
但魏长乐第二刀又是混不讲理地劈下来。
胡桂绝望嘶吼一声。
这一次,他却是再也无法挡住,手中刀被震飞。
第三刀下来,胡桂已经凄声道:“别杀我!”
魏长乐这一刀本可以轻松砍在他的脑袋上,却并无直接砍杀,一刀斩在臂膀上。
一条手臂在血雾中飞出。
也几乎同时,魏长乐一脚踹出,正中胡桂腹间。
七尺高的大汉,如同一块石头般直飞出去。
“啪!”
重重落在泥泞之中。
手臂被斩,内脏似乎被魏长乐一脚踹的全都撕裂。
胡桂眼前发黑,痛苦之下,甚至无法呼吸。
魏长乐直接收刀,走到胡桂的坐骑边上,从麻包里取了劲弩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