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长龄听完女儿这番话,原本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,脑海中想起数个月前的事情。
那时,朱九真慌慌张张地跑回家中,双眼红肿,泣不成声,哭诉着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负了。
朱长龄看着女儿委屈的模样,心疼不已,当即怒从心头起,大手一挥,召集了家中一大帮身强力壮的家兵,气势汹汹地外出搜搜寻宋青书。
但无奈搜寻了一个月,都没有找到宋青书,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了之了。
朱长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,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,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宋青书。
心中暗暗想着,看样子这小子不简单,自己这边众多高手的包围之下围着他,还能云淡风轻,想必有些能耐,不可贸然行事。
于是,他开口问道:“不知小兄弟你师承何处,说不定我与你家长辈还有过交情呢?”
“要是大水冲破龙王庙,那就尴尬了。”
宋青书听到他的问话,冷声道:“在下陆仁甲,无门无派,一介散修罢了。”
“至于家中的长辈,你们肯定也是不认识的。”
“陆仁甲?无门无派?”
朱长龄闻,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,心中暗自犯起了嘀咕。
一旁的朱九真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,见父亲还在与宋青书周旋,不由得急切地喊出来。
“爹,别跟这臭小子多费口舌了!他就是个无赖,上次还羞辱于我,今日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!”
这小子来历不明,所说的话真假难辨,但女儿在一旁又催得紧,实在叫人左右为难。
朱长龄心中一叹,深知女儿受了委屈,此刻心意已决。
他咬了咬牙,沉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今日就不能轻易放过你!”
话音刚落,他脚尖轻点地面,身形如鬼魅般朝着宋青书扑去。
只见朱长龄右手食指微微弯曲,指尖凝聚起一股凌厉的指力,正是一阳指。
这一指蕴含着他多年修炼的深厚内力,空气在指力的压迫下发出“嘶嘶”的声响,仿佛被利刃划破。
“一阳指!”
宋青书瞪大了眼睛,满脸尽是毫不掩饰的羡慕之色,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。
这一阳指乃是大理段氏的绝学,当年他看电视剧的时候,段誉使出一阳指的帅气样子,就让他心驰神往了。
刹那间,宋青书身形一动,以极快的速度抽出腰间佩剑。
那剑身宛如一泓秋水,寒光闪烁,在阳光的映射下,反射出凛冽的光芒。
紧接着,他脚尖轻点地面,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陡然一转,手中长剑灵动飞舞,挽出一朵朵绚烂夺目的剑花,正是那精妙绝伦的两仪剑法。
剑指相交,一时间,空气中响起“叮叮当当”的清脆声响,恰似金铁交鸣。
朱长龄在与宋青书的交锋过程中,心中愈发震惊,这小子的剑法好精妙啊。
他一边应对着宋青书凌厉的剑招,一边仔细观察对方的招式路数,想要探寻出宋青书的来历。
突然,他心中一动,不禁失声道:“你这剑法,可是昆仑派的两仪剑法?”
“你是昆仑派弟子?!”
朱长龄满脸愕然,瞬间停住了手中动作。
自己苦心经营的朱武连环庄,与昆仑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双方素无往来。
宋青书没有理会朱长龄的询问,反而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抖,剑身上寒光暴涨。
他低喝一声,脚下步伐灵动变幻,再次施展出两仪剑法,朝着朱长龄疾冲而去。
朱长龄见宋青书来势汹汹,来不及多想,匆忙间运转内力,准备再度以一阳指抵挡。
“生死决斗之间,居然还敢分神?!”
宋青书摇了摇头。
“噗!”
一声闷响,长剑毫无阻碍地刺穿了朱长龄的胸口。
朱长龄瞪大了双眼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,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,自己竟会命丧于这个年轻人之手。
他的身体缓缓倒下,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,染红了一片土地。
“爹!”
不远处的朱九真目睹这一幕,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她发疯般朝着宋青书冲了过来,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绝望。
“你还我爹爹!”
她一边哭喊着,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,毫无章法地朝着宋青书乱砍。
“毒妇,你也是死不足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