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一看李桑染正与身穿东宫侍卫服的几名侍卫们交手,心下一跳,顿时酒都醒了一半,“都住手!”
赵玄却是二话不说,直接上去就踹那名还想攻击李桑染的侍卫一脚,“听不懂人话是不是?”
赵玄心道,李桑染怎么会在这里?
她何时来的?怎的没找自己?
她又怎么会招惹到太子了?
那侍卫一时没能躲开,被赵玄踹了正着,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,却没敢退下,反而看向太子。
太子面色阴鸷,“晋王,赵玄你们要做什么?敢对孤的侍卫动手,你们想造反不成?”
“太子慎!”
赵玄和晋王齐齐一句。
太子横了晋王一眼,却怒声道:“李桑染意图行刺孤,孤现在命令你们两个,立即将她给孤拿下,否则,你们两个就是她的同伙!”
“我呸!”
“我呸!”
李桑染和赵玄同时给了太子一个‘呸’!
随即赵玄一脸怒色,平时他没什么烦心事,还愿花点心思,圆滑些的打发了太子。
可此时他心情不好,怎么可能有好话,“太子你是不是喝了假酒?随口就敢乱咬人?
你凭什么命令我?你当我是你的侍卫啊?还有,你凭什么拿她?
我还说你在青楼里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呢,你身为储君如此私德不修,道德败坏,也不怕御史弹劾你?”
夏泊淮见此,顿时便环手靠在一间雅室门边上,这种和太子叫板的事儿,还是让赵玄出头去吧。
没办法,谁让他没有赵玄后台硬呢。
而他自小失母,父皇应对朝堂,无暇顾及他如何。
太子出身尊贵,自小横行霸道,常常带着他的那些狗腿子欺凌他。
这也是他当年为何会在少年时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念。
而长公主的几个孩子在皇室里,自小受宠程度就远在他们皇子皇女之上。
包括太子,在长公主的几个孩子里都讨不到便宜去。
所以他倒是很愿意看太子吃瘪!
果然,太子听完赵玄的话后,顿时面色一僵,随即双眼阴鸷地看着赵玄,“赵玄你适可而止,不要挑战孤的底线。”
赵玄顿时冷嗤了声,“你还有底线?都这么多年了,我怎么没看到?”
太子气的暗暗磨牙,这浑蛋一直仗着自己母亲是长公主狐假虎威。
更是从不怕自己,总跟自己唱反调。
更可气的是,自己还拿他没法子。
而且这次被解禁足,也是靠长公主才解的。
如今他正依靠长公主来稳住太子之位,更不能将这浑蛋如何。
太子努力将恨怒压了又压,看着赵玄道:“赵玄,我发现你怎么总是喜欢胳膊肘往外拐?
你不要忘记,我们才是表兄弟,你不帮着我,怎的帮着外人?这件事你别插手,孤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,别说你和我是表兄弟,丢脸!”赵玄一点面子不给,“现在两个选择,一个是你滚蛋,一个是我滚蛋。
你现在滚蛋,这事儿就此作罢,我滚蛋,那我现在就滚进宫里和皇舅舅说道说道去。”
太子面色难看,“赵玄!”
“说!”赵玄扬了扬下巴。
两个人目光厮杀了几回合,太子气到浑身发抖,转身便走。
好,好的很,他真给他脸了!
给他等着,他登基后,先摘了赵玄的脑袋当球踢!
太子大步往外走去。
赵玄扬声道:“将损毁的这些银子赔了再走!”
太子的身子僵了僵,面色狰狞了瞬,头也没回地走了。
可赵玄刚刚的斗志一下就散了干净,转脸见围观的人还发傻的看着他。
他顿时没好气地道:“都看什么?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
众人默默地散了,这位爷厉害啊,太子都敢骂。
李桑染也是满眼敬佩,“幺二爷威武!”
那个‘幺’是他里衣的记号,赵玄一下想到了一些丢脸的记忆,面颊一热。
他嘴角抽了下,“你何时来的?怎么回事?”
李桑染顿时一脸晦气,“别提了。”
随即身子僵了下,转脸对夏泊淮道:“泊淮兄,你们先去雅室等我。”
说完,李桑染也不理会两人,抬脚就往净房那边冲